“这么严实?您这是担心有人来害您?”
“谁知道呢,有备无患嘛,反正我生孩子的事,谁都不要说出去,等生了再说。”
“是,夫人!”
乔氏回到家,把衣服换了,坐在炕上,大骂秦月,大骂庄家,可笑的是,她没骂董氏,没骂婉儿,神经病。
于蛋躺在炕上,始终没吭声。
乔氏被骂被打,和他有什么关系,只要他在乔氏这儿住着,能解决他的生理需求,其他都不是事儿。
乔氏见他没动静,使劲捶了他一拳。
“你还是我男人呢,你的女人受了欺负,你连个屁都不敢放。”
于蛋轻哼一声:“你还真是个白眼狼,秦月从不欠你,还救你好几次命,你是不是有病呀?”
“欠,怎么不欠?要不是她,我还在孙家好好的呢,要不是她,孙家能把我甩在这儿?要不是她,我身上的伤也不会有。”
“那是你自作自受,谁叫你居心不良想害人家?”
“别忘了,是你怂恿的。”
“那你们就上勾啊?又不是小孩子,嘁!”
“你个王八蛋,处处跟老娘作对,在我家吃,在我家住,还睡着老娘,一点都不向着老娘说话,你给我滚,滚出我家。”
“做梦吧,谁都知道咱俩过了,让我走?先打过老子再说。”
说着话,于蛋腾的起身,一下把乔氏按在炕上,扯吧扯吧,就把新换的衣服扯烂了。
后面少儿不宜!
时间一晃,又过了半个月,也就是六月底。
北方的梅雨季节来了,老天爷时常阴着脸儿,动不动就打闷雷。
空气潮湿,闷热的不行。
秦家却很清爽,就好象上空有个罩子,与世隔绝似的,这让董氏和王氏感到怪怪的。
可是出来进去,也没见什么不妥。
于是,把这些归功自家夫人行善积德,这座宅子的风水也向着夫人。
秦月听说后,翻翻白眼,瞎猜。
之所以这样,跟她炼的功法有关。
白日里吸收日光,周遭的光能减弱,自然不热,到了冬天,庄家会比外面暖一些,因为她吸收的是阴冷的月光,整个宅子的温度就会高一些。
此时的秦月正在屋里咪着眼躺着,一旁的静儿守着她,不时的用小手给她整理着头发。
“夫人,石头叔叔快回来了吧?”
“你想他了?”
“不是,我替夫人想的,”
秦月忍不住笑起来:“你知道我想他?”
“是啊,若是他在,您就不会一个人躺在屋里,石头叔叔会给您做好吃的,陪您散步,还给您捏腿,您啥也不用干,多好呀?”
“那可不行,什么都靠着他,我不得成傻子啦,要学会自已的事自己做,不依赖他人才行。”
“您现在是双身,和正常人不一样。”
秦月睁开眼,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儿:“我家静儿懂的真多呀!”
“董嬷嬷和王嬷嬷说的。”
“你长大想做什么?”
静儿脸一红:“夫人,您别笑话我,我就想守着您,哪儿也不去。”
“不嫁人啦?”
“不嫁,若是您不要我,我就出家当姑子去。”
我的天哪,秦月瞪大眼睛仔细瞧着她,这个小家伙,不会是重生的吧?
好象看透世态炎凉的成年人,这话,有点,让人深思呦。
她看着静儿,静儿也默默注视着她。
“夫人?”
“额,没事,走,咱们出去走走?”
“静儿陪您!”
小小的娃,才几岁就会侍候人,她先下了炕,穿上鞋,然后给秦月拿鞋,穿鞋。
“慢点下来,别颠到肚子里的宝宝。”
“扑!哧!”
秦月再也忍不住了,被她小大人般的动作和说话语气,彻底逗开心了。
五雷轰顶
就在这时,院门响了,王氏开了门。
见到石头,她惊喜的冲院里喊着:
“夫人,夫人,石头回来了!”
秦月站在屋门口,石头大跑着冲进来,见到她,猛的把她抱在怀里。
“媳妇,为夫想死你喽。”
秦月一皱眉,捏着鼻子,推开他:“你身上什么味道?”
石头嘿嘿一笑:“酸臭的汗味,书院洗澡不方便,我都好几天没洗了。”
“快去洗,熏到我了。”
石头冲进屋,把行李一放,拿了换洗的衣服,到后面的净房去了。
董氏笑咪咪的说道:“听说书院每个月都有假的。”
“他没去过,走之前,要死要活的叮嘱我,都快被他烦死了,这才多长时间,又回来了,真烦。”
“哈哈,是真想才对吧。”
“去,忙你们的。”
秦月弯腰把静儿抱起来,吓得她一动不敢动。
“夫人,放我下来,太沉,会让您受累的。”
“这么轻,哪儿沉了?”
“真的沉!”静儿的小手交叉着,有些不安的样子。
秦月刮刮她的小鼻子:“好啦,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不许反驳。”
“是!夫人!”
没一会儿,石头洗好回来,见她抱着静儿,伸手接了过去。
“叔叔抱抱。”
“嗯呐,别累到夫人。”
“媳妇,你这是打算出门?”
“嗯,想出去走走。”
“我陪你,咱们三个一起。”
两人带着静儿出了大门,这么热的天,这个时间点,还有商贩过来买货。
“怎么回来了?”秦月明知顾问。
“嘿嘿,每个月底,书院都会放假三天,让我们回去和家人聚聚。”
“感觉如何?”
“挺好的,比纪狗官教的好。”
秦月笑起来,这家伙学的真快,狗官叫的挺顺嘴儿。
“交到朋友没?”
石头摇摇头:“不想交,没意思,朋友多麻烦多,不是这个,就是那个,君子之交淡如水,做个普通朋友就好。”
“嗯,这事我不免强你。”
“媳妇,我跟你说”
石头把去书院后发生的事,跟她仔细说了说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,天天就那样,起床,吃饭,上课,回来,吃饭,午休,上课,再回来,再吃饭,他们都还在温习功课,我却睡着了。”
“你也温习啊?”
“白天都会了,晚上还温啥,有那功夫不如多睡会儿,养养神呢。”
他一边说着话,一边用眼瞟着她的肚子。
“又大了一圈,沉不沉?”
“不沉。”
他们来到洼地跟前:“呦,都整好了,过了雨季,土就实着了。”
“明年一开春动工。”
“媳妇,我觉得咱家门前这条路该修一修了,天干的时候,一走路一脚的土,我倒无所谓,就是媳妇你的鞋子,总是带着灰。”
秦月扭头向村口望去,缓缓说道:“好,那就从官道口,修到洼地这边,把梅树用砖圈起来。”